為何並非人人都能成為巴菲特？

2009年11月09日
像“奧馬哈先知”巴菲特(Warren Buffett)一樣投資是有可能的﹐不過並非人人都能像他一樣拿到那麼好的條款。
從對芝士漢堡和櫻桃可樂的情有獨鍾到對Benjamin Moore & Co.和通用電氣(General Electric Co.)等美國標誌性品牌的深信不疑﹐巴菲特稱得上是現代社會投資界的奧爾傑(Horatio Alger)（譯者注：19世紀美國多產作家）。
他的投資法可以像阿特拉斯(Charles Atlas)健身法一樣讓你腰包鼓起來。我們聽到的忠告是﹐只要跟隨巴菲特經過實踐檢驗的價值投資法﹐就有可能變得無比富有。更棒的是﹐你還不必像巴菲特一樣開林肯(Lincoln)車﹐住在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郊區一座不起眼的房子裡。
巴菲特創造了神話。他週二宣佈斥資263億美元收購Burlington Northern Santa Fe時﹐把這樁價格不菲的交易稱為“在美國經濟未來上的孤注一擲。我喜歡這樣的豪賭。”
把巴菲特當作普通投資者有個問題﹐那就是神話常常與現實不符。巴菲特和他的投資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Berkshire Hathaway)近年來的投資紀錄好壞參半。過去一年中﹐他帝國的真相因政府救助和他獲得的非同尋常的投資條款而暴露無遺。
也就是說﹐雖然追隨巴菲特的價值投資原則仍有價值﹐但更好的是談判優勢能帶來確定無疑的回報。
首先﹐好的是﹐如果在2008年10月16日﹐也就是巴菲特為《紐約時報》撰文《我買美股》(Buy American, I Am)的當天﹐你跟著聖人巴菲特投資了﹐你現在會有不錯的回報。
當時幾乎是宣佈長期看漲的一個完美時間。金融危機在最深重的時候﹐聯邦問題資產救助計劃(TARP)剛推出了13天。大部分救助資金尚未到達銀行。克萊斯勒(Chrysler)和通用汽車(General Motors)正在逐步走向破產。
巴菲特的文章提振了股市。標準普爾500指數當天漲了幾點﹐收於946.43點。
我們都知道隨後發生了什麼。標準普爾500指數在接下來的5個月中持續暴跌﹐3月9日觸及676.53點的低點﹐不過現在已經逐步回升。過去3個月來該指數基本位於1,000點上方。截至週一﹐如果一名投資者在巴菲特發表文章的當天聽了他的建議﹐那麼他現在會獲得10%的回報﹐這還不包括派息──足夠買一頓櫻桃可樂加芝士漢堡的午餐。
同樣﹐如果你跟著巴菲特投資了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 Group Inc.)──這是他2008年最大的投資之一﹐你則有望升級到這位先知難以抗拒的另外一種美食──奧馬哈牛排。自去年9月24日巴菲特宣佈投資高盛以來﹐該股已經漲了25%以上。
不過和早餐吃了垃圾食品的上午一樣﹐放縱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尚未從一年前的低迷中走出來。2008年10月16日巴菲特撰文的當天﹐該股收於113,150美元。隨後這家企業集團遭受了重創﹐曾跌至72,400美元﹐之後回升﹐週三收於101,530美元﹐較2008年10月16日跌了10.2%﹐較2007年底的高點跌了28%。
與此同時﹐2008年10月1日巴菲特投資的通用電氣股票跌了39%。
值得表揚的是﹐巴菲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3月份在有名的年度致股東信中說﹐2008年期間﹐我在投資上做了一些蠢事。
這個自我評估是謙遜的﹐不過問題可不只是投資失誤而已。他有著那些資金雄厚的投資者所擁有的優勢。在投資對象陷入絕望境地的情況下﹐他可以贏得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所無法得到的條款。
簡而言之﹐去年巴菲特和你我的投資平台是不同的。他幾乎可以保證能獲利。巴菲特斥資50億美元買進永久性優先股﹐股息10%﹐也就是每年5億美元股息。他還獲得了認股權證﹐能以折扣價買進高盛近10%的股權。
通用電氣的交易幾乎也是一樣好。巴菲特也買進了永久性優先股﹐股息10%﹐也就是每年3億美元股息。他的通用電氣認股權證價格是22.25美元﹐由於週三通用電氣股票收盤價為14.19美元﹐他的認股權證像是賠錢了﹐不過伯克希爾哈撒韋不必行使這些認股權證。
巴菲特還患上了我所說的“傑米•戴蒙”病﹐這是我給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 & Co.)首席執行長戴蒙(Jamie Dimon)患的一種病起的名。戴蒙說﹐摩根大通不應該和其他接受了救助的銀行一樣受到嚴格的審查﹐原因之一是摩根大通償還了救助資金﹐而且一開始就不需要這筆錢。
和戴蒙一樣﹐巴菲特希望人人都會相信﹐政府對金融市場的大規模干預沒有直接讓他的公司得益。不過伯克希爾哈撒韋是一家大型保險公司﹐擁有知名的Geico、General Re和房屋建造商Clayton Homes等子公司﹐而這些公司從政府計劃中獲得了間接的好處。
我說起這個﹐是因為2008年7月巴菲特被任命為奧巴馬總統經濟小組的成員﹐這個職位即使是在競選期間也使他不但可以瞭解經濟政策﹐而且還有制定經濟政策的權力。他去年投資的時候﹐不僅是和華盛頓的權力人士關係密切﹐他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們有多少人有這樣的優勢？
他的那些較普通的投資之舉不可能讓先知巴菲特失去光芒。一個商業刊物稱他是“美國的鄰家億萬富翁”。說得不錯。幫助之手總是住在巴菲特這樣的大師附近。
David Weid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