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政府挑戰舊思維 央行總裁左右為難

【經濟日報】2009.12.02
日本民主黨政府上臺以來，就屢屢和日本央行起衝突。首相鳩山由紀夫的一名閣員，還曾公開譴責日銀「在駕駛座上打瞌睡」。兩造的紛擾在日銀1日行動中看似有所緩解，但日本經濟的挑戰日益嚴峻，日本央行的政策仍將遭到政府更多質疑。
隨著全球金融危機緩解，失業率卻居高不下，實體經濟仍未恢復元氣，聚焦民意的各國政府與聚焦貨幣政策的央行，摩擦也開始浮現檯面。美國聯準會被批評的是救市作得太多，對銀行太好；日銀卻被國會批評作得太少。最近的衝突導火線在於，日銀想要如期停止收購企業債，鳩山政府卻明確地反對在此刻撤出這項支持企業融資的措施。。
日本財長藤井裕久10月底已公開質疑，日本央行看待經濟「太過樂觀」，太過偏狹；日銀等於是「只看自己要看的」。但日銀仍舊在10月底決議如期停止這項支撐市場措施。
鳩山內閣中批評日銀最大聲的是金融特命大臣龜井靜香。日銀認為日本經濟陷入再次衰退的機率很低，而龜井靜香反駁說，他不能認同日銀的看法。日本內閣一再強調新的經濟振興方案有其必要，就是為了防止明年再陷入衰退。
雙方衝突在近日變得更火爆。日本銀行11月20日公佈的報告指出，日本經濟正在復甦，這不啻是直接對擔憂經濟再次衰退、力推新刺激方案的鳩山內閣直接叫陣。龜井靜香按耐不住，在四日後公開斥責日銀在經濟的舵位上「睡著了」。
鳩山內閣的心中大患是日本重蹈「失落的十年」覆轍，陷入物價連鎖下跌的通貨緊縮陷阱中，讓經濟更難復甦。日本經濟特命大臣菅直人就在11月20日罕見地直接表示，日本已經陷入通貨緊縮的問題，希望央行「為所當為」。
但日本央行也有苦衷。政府希望央行擴大印鈔票、製造通膨以對抗通縮；但是日本央行正是「量化寬鬆」這個印鈔票辦法的創造者。在到2006年為止的前一段實驗期中，量化寬鬆收效甚微，可說是場失敗的實驗。長年的零利率扭曲了經濟體制，卻無法提振日本經濟。日銀總裁白川方明也許會想採取新作法，而鳩山政府卻還是希望他繼續用老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