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的評級－穆迪和標準普爾

富比世 2008/10/06
原投資銀行家 Michael M. Thomas 是七本關於大企業和巨額融資的小說的作者。他的第八本小說《Love & Money》將於2009年由 Melville House 出版。【富比世／Michael M. Thomas】
除了他們的朋友和家人之外，Albert Esokait 和 Dominic de Palma 這兩個名字可能只有在3、40年前曾在華爾街從事債券承銷的人模糊的記憶裏才能引起共鳴了。
Al 和 Dominic 曾擔任穆迪 (Moody's) 和標準普爾 (Standard & Poor's) 企業債券評級部門主管。他們根據已發行工業債券的資產和收入規模做出的字母評級謹慎而客觀，這些評級決定了發行公司應當為使用他人的錢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們甚至會把工廠和銷售樓層考慮在內。
前幾天，當我正在收看一檔有關雷曼兄弟 (Lehman Brothers)（我曾在這家公司任職，之後從1961到1973年一直是這家公司的合夥人）和華爾街動亂的有線電視節目時，他們的名字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裏。記者和評論員反覆在問：「可以做些什麼呢？」他們還發表了讓我難以置信的言論：「如果美國國際集團 (AIG) 股價繼續下跌，這家公司的信貸評級將可能下調。」
第一個是我已經問過自己很多遍的問題，而第二個則毫無意義。
在我思考這個問題時，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說華爾街可怕的困境背後存在顯而易見的罪魁禍首，或者有人必須繼續對日益惡化的形勢負責的話，那他們一定是評級機構。於是得出了合情合理的結論：也許鮑爾森 (Paulson)、柏南奇 (Bernanke) 和 Geithner 等人面對眼下的危機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關閉穆迪和標準普爾了。
如果時間倒退三年，最起碼來說，我的偶像 James Grant 的任何讀者都會被他不加掩飾地嘲笑這兩家機構對各種結構性債務工具的評級所打動：那些評級所基於的模型假定，在一堆糞便所構成的金字塔中，最高一層應該得到的評級為 AAA 級，因為那是最薰臭的一層。
對我而言，不證自明的東西卻被忽略了：不論你在那裏堆積，也不管你以什麼樣的方式堆積，糞便還是糞便。可是，在哄騙過無知者和貪婪者大量購買這種「AAA」（注：原文如此）廢物之後，他們卻還是權威。日復一日，市場因為預料這些機構將調整對美國國際集團以及其他企業的評級，或者在出現這樣的調整之後做出了反應而出現騷動。
長時間以來，我一直主張，「專家」，特別是那些人們將其觀點用作或者有可能用作重要決定依據的那些「專家」，應該先獲得執照，並且那些執照可以因為表現不佳而被撤銷——有可能是像那種可以影響駕駛員能不能持有駕駛執照的記分制度。我認為這樣的制度應該用於特稿專欄作者，因為他們會發表一些大膽的預測。我認為這種制度還應該用於對債務和股票進行評級的人。
如果穆迪公司和標準普爾是10幾歲的駕駛員，那麼它們應該很早以前就被吊銷了駕駛權利。在我看來，他們的那些特權似乎早就失去了，因為他們差勁的表現和判斷力的嚴重缺乏，因為品行端正方面的要求，或者因為可信程度。鮑爾森先生，柏南奇先生：在我們所有人都被殺死以前，堵住那些白癡的嘴巴吧！